直到开始筹备的时候,他才知道,照片里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美人,是洛晨安的表弟。

聂与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去领证那天,他穿得很年轻,长风衣,靴子,头发是棕黄色的。他看上去情绪不好,自始至终都板着脸。他这样的美人,气质本就清冷,这样也实属正常。

洛晨安给他打过电话。

他的声音很严肃,又透着点冷冰冰的感觉:我只是聂与的表哥,所以没办法决定他的婚姻。

咱们俩关系也不错。

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知非,你那点儿手段别用到我弟弟身上,他单纯又傻,你可以不把他当爱人看待,但是你得把他照顾好了。

沈知非当时沉默良久。

打电话的时候,聂与就坐在客厅里,他看着新房的摆设,表情不变,但是沈知非能察觉到,他的兴致不高。

该怎么说呢。

沈知非忽然就笑了起来,他吊儿郎当地给洛晨安下了保证,挂了电话后,他想,怎么能不把这样一个人当爱人呢。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沈知非就开始想要好好过日子了。

那个时候沈知非没有调查聂家的关系,但是后来聂与生病,沈知非也上了心。从他看完聂与的资料开始,聂家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一些资源到不了他们手里就被拦截,一些供货商也莫名其妙跟聂家断了关系。聂家股份大跌,直到现在也没什么好转。聂与抑郁的一段时间,电话是打得最频繁的。他们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想问问他是不是没把沈知非伺候好。

但是聂与听不见这些质问。

沈知非在一边拿着手机,冷笑着把所有人都拉黑了。拉黑之后他去亲吻聂与的嘴唇,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问他要不要吃东西。那个时候,聂与的世界里只有沈知非。

这一趟出来,他们默契地不提聂家的事。沈知非什么东西都没带,手里大包小包提着的,是给聂与买的桂花糖和栗子酥。他刚睡醒,也不想去吃饭,两个人就先去了小吃一条街。

聂与几乎吃了一路。

沈知非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给聂与戴上,他们的车停在了外面,这边开不过来。他走在聂与旁边,时不时递纸巾递饮料,分外关切。聂与整个人都被沈知非裹严实了,桂花糕粘在了嘴角,偷偷看人的样子像是个小学生。沈知非直接伸出手,擦了擦他嘴角的糕点,又看了看纸袋子:栗子还热着,要不要吃栗子?

......小学生又看了他一眼。

沈知非心里觉得好笑,他给聂与剥了两个栗子,直接喂到了嘴里。软绵绵的舌头舔了手指一下,然后沈知非又被看了一眼。

沈知非:......

他温和道:你再这样我就亲你了。

就在前面的那个桥上,我会咬着你的舌头,等你含不住口水,我再帮你舔干净。

聂与:......

沈知非恶劣地笑了一下,开始变本加厉:我还会录像哦。

把你的样子拍下来,然后发ringer。

省的一些人天天说咱俩只是逢场作戏。

聂与小声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