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季子归这样说了一句,随手把徒弟往身后一推,抽了床边的长刀,凛冽的寒光映进了他的眼底。熟料还没有走出半步,腰就被人抱住了。
小邪凛的声音咯咯带笑:先生,先生
那是黏滑的蛇。
如果我把先生吃了,先生是否就永远能陪着凛呢?
咚!!
巨大的声响传来,张宁宇捂着胸膛不断咳嗽,他整个人都被狠狠地踹了一下,撞倒了旁边的柜台。摄影那边忙成一团,就连易昳都有些呆住了,足足愣了十几秒。聂与施施然收回了踹他的那个动作,眉目冷艳,姿态高傲,就这么看了旁边的沈知非一眼。
沈知非的开心简直全表现在了脸上,他吊儿郎当地说:我就说找什么小演员 老子自己也可以扮嫩啊
现场乱成一团,有人上去检查张宁宇的伤势,有人忙着让人打急救电话,有人慌慌张张叫导演。管宁月不咸不淡地说:拍戏就拍戏,怎么能把私人恩怨带进来呢。
聂与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他赤着脚,一步步地走到了张宁宇面前,微微俯下身,声音里满含讥诮:现在清醒了吗?
张宁宇嘴唇颤抖了两下,不敢去看聂与的目光。
助理比他激动多了:你什么意思?聂与你什么意思?打了人你还有理了,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知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手搁在聂与的肩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张宁宇:你胆子倒挺大。
助理回头看了张宁宇一眼,刚才场景太过混乱没看清楚,现在光线充足,很容易就能看到那种反应。
张宁宇是真的对聂与起了反应。
沈知非用手背蹭了蹭聂与的脸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笑意达不到眼底:怎么样宝贝儿,比较多了,发现还是我比较好,是不是?
聂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所以说我最烦找人来演老子。沈知非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把自己的外套给聂与披上,顺手又压了压他的头,眼中满是嗤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张宁宇死死地咬着牙,用力之大,浑身都像是在颤抖。
但是沈知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像小时候就像妈妈带着他去沈家的时候,沈知非的表情他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连聂与也说他们不像。
明明脸都是一样的,眼角还故意点上了沈知非小时候的泪痣,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没人承认他。
屋子里静悄悄的,沈知非把聂与按在椅子上,先是检查了一下他脚上的伤。这个姿势其实很暧昧,屋子里的光线很漂亮,椅子也是老家具。聂与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但是那层格外欲的寝衣也没脱去,他的手腕搭在一旁的扶手上,脚被别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