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棘手的问题。
他不知道聂与看到ringer会不会被刺激到,那些记忆会不会回来。
毕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痛苦是占据大部分时光的。
聂与觉得他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
沈知非摇了摇头,他紧紧地握了一下聂与的手,低声说:你饿不饿?这里有小厨房。
聂与笑了起来:我不需要你做饭啊,剧组连早饭都没得吃了吗?已经这么穷了吗?
沈知非勉强跟着笑了一下。
他很疲惫,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但是他的理智却万分清醒,清醒到他无时无刻不在承受要失去聂与的恐慌。
☆、得偿所愿
@白日梦:上周其实是很难过的,酒柜里下面那层都被我喝完了。
那个酒瓶子很好看,白色的,但是在太阳光下会反射出彩色的光辉。
我把它们在窗户上放了一排,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收起来。
发文时间是九个月之前。
九个月前,聂与还没有剪头发。
他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五颜六色的药被扔进宽大的浴缸里,糖衣融化,像是颜料一样化了满池,一眼望过去,像是铺了一层七彩斑斓的毛皮。
聂与认认真真地把酒倒了进去,留下了一个酒瓶。
那种酒叫情人之吻,听起来名字很曼妙,但是入口却意料之外地苦涩。苦涩混着辛辣一股脑儿地涌过来,一时不妨就会呛着。聂与最近学乖了,懂得把那种逼人的呛味散出去一些。气泡散尽之后,甜味就出来了。
今天的绯闻依旧不一样。
是跟他同公司的一个新人,叫陶从意。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从同一个别墅一前一后地走进去,今天早上又一前一后地走出来,几乎像是实锤。
聂与整个人都疲惫得要命,他看起来苍白得要命,穿的衣服也轻薄,□□着脚,半蹲在飘窗那儿。两只猫在他的衣袖间钻来钻去,又又轻轻地喵了一声,用额头蹭了蹭聂与的额头。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影,透过飘窗着射进来,打在他的身上。要是还有人在现场,一定会呀于他身上那种仿佛透明的色彩。
都说猫是敏感的动物。
又又和小耳朵在那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不安了,它们相继围绕着主人,试图用软绵绵的爪子把主人叫起来。但是聂与始终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半死去的人。他凝望着某个光点,凝望着空气中某颗透明的尘埃,半天不吭声。
死气。
猫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半年后才会发生的,血腥又悲惨的死气。
沈知非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他这些天没拍戏,一直都留在京城。这一年跟往年是很不一样的,以前他还会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家里,哪怕是什么都不干,就这么陪着聂与坐一个下午。但是无休止的矛盾与冲突已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身心俱疲,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称作一个家了。真要说的话,这是一座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