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聂与脸上带着那种有些纵容的笑,抬手就摸了摸温言的头。他果然是个小孩,抿着嘴唇笑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糖,塞到了聂与手里。那种糖是早时候时兴的棋子糖,口味五花八门,现在倒是难找。聂与跟他说了声谢谢,刚想再逗他两句,抬眼就看见易昳出来了。
她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人,大波浪卷,妆容精致,穿着长牛仔裤和衬衫,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看见他后,点了点头,只来得及说一句好久不见,就对旁边的温言说:言言跟哥哥一起去等候室吧。
温言应了一声,他的嗓音清清脆脆的,很容易就兴奋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聂与,你好呀,我是温言。
聂与点了点头:你好。
温言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们人好多,但是我觉得你可以
不,我不可以。
聂与漫不经心地想。
我只能当花瓶。
温言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他们还不让你过的话,简直就是眼瞎。
聂与把那颗棋子糖放在嘴里,微微眯了眯眼,说了一声谢谢。
等候室很大,每个人或站或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门被推开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聂与不太适应这样的光线,微微眯起了眼睛。等他能看清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边沙发上的陶从意身上。陶从意也在看他,这个年轻人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厌恶,随即转开了头。
东南角那个小圈子几乎算是最大的了,被簇拥着的年轻人看不太清脸,离得这么远,聂与都能听清那些阿谀奉承。旁边有人轻声嘀咕:还小沈呢,我看那张脸八成是整的。
那也整的太成功了吧?也就眼角多了个泪痣,我看着是真没区别
气质差得远呢。
那是,沈影帝的底气可是他家拿钱给他堆出来的。
卧槽你能小声点吗?
温言给他拿了一场剧本,又殷勤地给他端了一杯水。聂与轻笑一声,慢慢地坐在了沙发上。他的姿态不急不缓,但是通身都是某种矜傲高贵的气质。那些话他听了个大概,心底也开始好奇起来。他能坐得住,旁边的温言可是猫一样的性子,在等候室窜了一圈才跑过来,神神秘秘地跟他说:那好像是个新人叫张宁宇。之前演过几个小制作电影,反响不错。虽然跟沈知非长得不是一模一样
八十六号,张宁宇。八十七号聂与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