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与刚要质疑一下这话的真实性,就看见那个温言直接抬起了头,声音有些脆生生的,声调拉长,像在撒娇:我没有家暴裴钰。

诚然,这话是不假。

这小孩刚抬了抬手臂,就露出腰间一大片青紫。聂与毕竟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提醒了一句:遮一下腰。

温言马上低下了头,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笑完后,他又眨着眼看聂与,声音软绵绵的:你来试镜吗?

聂与点了点头:是啊。

温言说:你长得可真好看。

这小孩兴许从来不知道委婉矜持四个字怎么写,一双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聂与,倒是把好看想养四个字写在了脸上:我能亲亲你吗?

聂与:???

你再说一遍?

☆、你还好吗

你长得真好看。

这只像是猫一样的少年用宛如亲吻一样的姿态轻轻嗅闻了聂与的身体,他闻到这个好看的男人身上存在的某种凛冽的,清寒的,像是忍冬花一样的香味。这让他想起了童年时候白水镇大河里冬天的水,从枯石上蜿蜒而过,能把人整个冻得打寒战。

温言想起小时候,还是小小一只的他低下头去舔那清冽的水的感觉。

他认认真真地问:我能亲亲你吗?

聂与脸色不变,眉头却微微挑了起来。屋子里剩下的一些人也看了过来,脸色或惊异或古怪。乔光一瞬间简直像是失去了什么语言能力似的,左看看右看看,心想,还好沈四爷今儿没在这儿。

聂与忽然笑了一下。

他说:你想亲我哪里?

温言这时候倒是不怎么好意思了,他眨了眨眼睛,慢慢地往他那边挪了挪,歪了歪头:不可以亲嘴唇吗?

乔光脸色都有些发青,贼兮兮地准备掏出手机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