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与兴致勃勃地用小号点了赞,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格外自豪的感觉。

甩了影帝意味着什么?

够吹一辈子的啊!

以后老了跟几个朋友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桌子一掀挥斥方遒,想我聂与年轻的时候连影帝都看不上!人影帝哭着喊着求我不要离婚!离婚了还勾搭了人家,差点就勾到手了!

就差一点。

聂与慢慢抬起眼眸。

他的坐姿十分松散,双腿交叠,牛仔裤脚微微往上了些,露出一双极细极白的脚踝。身体几乎是完全陷进沙发里了,衬衫滑了下去,那一片雪白的腰亮堂堂的,无言地诉说着娇媚的意味。让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的腰上,顺着腰部柔韧的弧线一直往上,直到被衬衫遮盖住的胸膛和一点嶙峋的锁骨上。

他的眼睛带着淋漓的水意,凤眼眼尾像是被什么东西染红了一样,嘴角似笑不笑,就这么望向了沈知非。

沈知非逆着光,聂与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于是他诚实地打了个哈欠:沈哥,我有点困。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是很勾人的,随着那个哈欠,眼睛里淋漓的水终于凝成了一滴,顺着眼尾勾勒下来,极隐秘地没入了他的衬衫中。于是那个地方便湿了一小片,像是不招不摇的桃花图。

聂与这样说着,自己却闭上了眼。沈知非声音有点哑:不要在沙发上睡。

聂与从喉咙里挣扎出来几个字:不想动

他徒劳地翻了个身,却没翻过去,就那么要转不转,腰上露出的皮肤面积更大了。沈知非的目光几乎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上面,怔愣片刻,拿来了一条薄毯。

乖一点,不然要着凉。

沈知非的手在轻微地颤抖,他垂着眼眸,借着薄毯的遮掩,迅速而隐秘地在聂与的腰上摸了一把。他的声音还是镇定的,甚至带着一点笑意,脸上的表情似乎只是在一瞬间就变得病态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聂与,低声道:睡吧,没事。

他的手指还在薄毯的遮掩之下在聂与的腰上动作,指腹上的茧子从滑腻的皮肤上蹭过去,想要把聂与弄哭的欲望越燃越烈,在他荒芜的心里燃烧起了一片大火。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恶劣,在刚结婚的时候也是,在床上也是,现如今看见聂与,照旧一点都没变过。

聂与像是彻底睡着了,对于这样的侵犯没什么反应。他睡着的姿势倒是让沈知非看到了许多从前的影子,乖乖巧巧的,双手放在枕边,侧着身体。头发漆黑,皮肤雪白,柔软轻盈的睫毛蝴蝶一般落在下眼睑上。侧面的线条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在腰间勾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沈知非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几秒。

然后收回了手,指腹留恋地在聂与的腰间触碰了一下,像是离开水面的蜻蜓。

沈知非心想,明明很乖啊。

明明是这样温柔的,和煦的,安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