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到半分钟,顾畅青渐盛满溢心底的愧疚、自责与伤痛,就因那极//端//组//织成员愈来愈猥琐的言行冲淡,继而被燃烧般的愤怒所取代,咬牙切齿间的低语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不——许——你——”。

“啧啧啧,这男人的味道一定很不错~!这脸看着就很滑……”。

“——觊觎他!!”顾畅青陡然起身冲到透花窗棱前,紧握砖石窗棱朝那粗鄙的异族男人大吼,惊得法鲁格赶忙奔上前抱住他的腰,试图阻止他的冲动。

粗鄙男人明显因自己的遐想被人打断而不悦,放下信号时断时续的手机,骂咧咧地拿起步//木//仓上前,挑衅问:“老子就想这个男人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和老子抢?!”

“他是我的爱人!你XX给老子放尊重些!”因怒吼,顾畅青额头及颈脖附近的筋脉暴突而起,抬腿奋力踹向透花窗棱隔断,脆弱的砖石结构明显因力道而颤抖并洒落一些尘土。

“XXXX!”粗鄙男人谩骂着,用木//仓托穿过窗棱重重撞击向顾畅青胸口,随后打开牢//房门,又一脚将顾畅青连同男孩一起踹翻在地上,随后抬脚踩踏在他腹部上,轻蔑逐渐于俯视打量中变为惊叹与贪婪,“啧啧啧,原来你这男人长得也不错嘛!”

顾畅青在干燥、少雨的伊莱国托萨莱布镇西南待了半年多,原本小麦色的肌肤已经被晒成蜜色,即便此时尘土、擦伤遍布面颊,却依然不能掩盖他俊逸眉眼间的清冷、孤傲气质,于异国他乡明显十分罕见。

粗鄙男人舔舔唇,狞笑道:“老子尝不到那个弹钢琴的富贵少爷,还吃不到你这个俘虏吗?”说着又一木//仓托敲在顾畅青腹部,紧接着蹲下身揪抓着对方的衣领意图翻转过他身体。

“等等!他还是个孩子,我跟你出去。”顾畅青知晓对方意图后赶忙缓下语气示弱相劝,示意对方看向在自己身旁瑟瑟发抖的法鲁格。

“也好。”粗鄙男人甩开试图拉开、阻挠自己的干瘦男孩,又看向顾畅青吞了吞口水,举着木//仓示意后者起身并走出牢//房。

“keke!keke!”男孩明显见过不少类似的场景,焦急又恐慌地尖叫流泪揪抓着顾畅青的衣袂,说不清是想救回他,还是想跟着他寸步不离。

“法鲁格听话,在这里等着哥哥回来。”顾畅青回眸朝男孩鼓励地微微一笑,便在粗鄙男人又一木//仓托撞在后背的催促中迈步出牢房。

粗鄙男人急不可耐地连牢房门都没有掩上,就急匆匆尾随顾畅青跨步出牢房。

法鲁格担忧地亦步亦趋才探头出牢房门查看情况,陡然就因被人一脚踹飞倒在牢房门口的粗鄙男人吓了一跳,紧接着顾畅青便冲上前抬腿踹掉男人才端起的步木//仓,并将木//仓踢到角落,随即又以身体将对方重重撞向墙面,并以腿脚接连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