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尧没有作声,仿佛已经睡着。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使唤晓天,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乔煜又小坐了片刻,感觉自己可能的确一时半会儿不会太受欢迎,自觉起身离开。

乔煜去找了通常情况下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姜嘉。

但是鉴于他们这类品种,不老,几乎也不死,所以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多事之秋,会需要相看两厌,但捂着鼻子也要见一面。

“没想到我们会还有这种在天台上喝咖啡的时候。”豆蔻色的指甲间,是泛着尼日利亚豆子香气的骨瓷餐具。

“怎么,是不是尸山血海里放声痛哭,才比较适合你?”这两人没打起来,就算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们也没必要寒暄,如果以上内容姑且能算某种奇特的礼仪的话。你有什么事要求我?我好算算,你是拿个手,还是脚,还是什么来换。”大波浪的美女揽了揽秀发,说着完全跟外形不符的恐怖片或者警匪片匪徒方才会出现的对话内容。

乔煜:“当初是有人告诉你,如果你杀了司尧,少昊有可能会回来,你才在河上动的手么?”

姜嘉:“是有可能。”

“为了一件有可能的事情,你就准备滥杀无辜么?”顿了顿:“呵,我忘了,你本就是那样的人。”

只一眼,眼前的淑女突然就杏眼圆睁,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本该锁死在地底,永不见天日的噩梦,本来打理得每个卷度都恰到好处的长发脱离地心引力地飞扬起来,整个人漂浮起来,确实当得起一句状若癫狂:“你给我闭嘴!”

“你再飘,你个秃子,假发要掉了。”打一个响指,角落的摄像头红灯灭了,乔煜一边抵挡她因为暴怒而没有章法的攻击,还有空人身攻击她。

“他该死,那草妖,是吸收了少昊心头血化形,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啊,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这些,又是谁告诉你的呢?”乔煜希望这疯婆子被激怒得,疯得更持久些。

没成想,她挨了几个风刃冰锥子后,开始回过味来:“呵,我凭什么告诉你?”

乔煜一时不查,被她烧着了额边的头发,烧坏了额角一块,焦黑一小片。

“看你平时行径,见色起意算是你狗改不了吃屎远古秉持的天赋了。可你怎么就喜欢烧我脸呢,我不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