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帘早被拽落大半,只存活的几个窗环让它得以勉强悬挂,随微风飘动。
狗仔细地将窗帘还算干爽的一边披在我身上,而后倚靠透明的窗面从后拥我入怀,用他的身体为我取暖,做我临时的座椅。
嘈杂的雨声终于停止,世界一片令人舒心的安静,静谧。
晨光熹微,有微弱的光线折射出一片柔和的七彩。
狗不适地蹙眉眯眼,欲遮阳的手在意识到环抱着我时作罢,不闭不避,就这么任由阳光刺伤他。
我转过身,直起的上半身在他脸上投下清凉的阴影,狗的视线便从看向日出变成看着我。
我应该是笑了吧,狗露出很痴狂的眼神,瞳孔震颤得愈发厉害。
我一向不悦那总是兀自作乱的眼,便伸手捂住,而后微一侧头,欺身吻了上去。
那是个异常咸湿冰冷的吻。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奖励。
却很可笑的,是我和狗的第一次。
然后我看着他,陈述一般,说。
“你发烧了。”
我的床头一侧趴着条病狗。
光裸着身子,乖巧地卧伏在床侧旁冰凉的地板上,却仍像是怕我会赶走他似的,死死地拽紧了我垂在地上的被角布料。
管家为难的视线令我发笑,我自是明白,这偌大的世界怕是只有我一人如此以为。
但,喝着提前备好的姜汤,我看着狗已然被冻得不自觉颤栗的身躯,心里一阵诡异的满足。
啊,不觉得很可爱吗,他那样子。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好一会儿才对踌躇着并未退离房间的管家吩咐了句。
“拿条毯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