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森呆愣的站在空旷的走廊上,拿着刚刚护士随手塞给他的医师门诊表。
“……”
这年头医生不是该关怀病患心灵层面吗?怎么随便打发了他,最后连敬语都不用了。
出了医院的伊莱森,去停车坪取了他的车,要发动时,念头一转,直接往高架上开去。
如那医生所说,受伤过后的他,这几次任务的确力不从心,不少时候当精神攻击到来时,他的头脑便一阵剧痛,虽说他耐受度高,但这症状却日渐严重,连药量增加都不见什么缓和的效果。
也许,他真的该努力看看。
这样想着的伊莱森,半小时后,便站在第一大学的医务室门口了。他看着门把,不知道怎么,觉得彷若有千斤重,过往勇气可嘉,若战神般的意志力,遇到了有着一只鸡的男人,却如枯萎的花朵,迅速萎靡。
连他的黑豹都反应出他的焦虑,不停在周遭踱步。
就在伊莱森第一百次抬起手准备扭开握把时,门自己开了。
“……”
伊莱森与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上了,这时他才发现戴纳不高,矮了他一个个头。他低头都能看到戴纳那颗棕色的头发最上方的发旋。
“你在外面站了30分钟又45秒,叹了不下50次的气。”戴纳说。
从他的身后,那只鸡探出头来,咯噗了一声,伊莱森觉得那只鸡肯定在嘲讽他,那豆豆眼喷射出的讽刺,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马的,凭什么这只鸡能够嘲讽他。
黑豹发出了一丝低吼,那只鸡缩了缩脖子,随即又像是不想灭了自己威风一般,挑衅的咕了一声。
伊莱森恨恨地磨了磨自己的鞋跟,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是吵架,便在那只鸡的视奸下,走进了医务室。
进了医务室后,戴纳递了杯茶给他,指示他坐在一张躺椅上。
“你的精神太紊乱了。”
从伊莱森站在门外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作为长期帮他人疏导的向导,这点敏锐度是必备的,他能感受到门后的那一边有着一个精神波动极具强烈的哨兵,且带着紊乱的意识。
那是长期没有经过正规梳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