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这几天过生日吗?”她在值班册子上填写涂画,突然问。
我不明所以,内心还在自愈,轻轻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看着天花板,并不想问她是怎么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你哥趴在病床边守着,有时看看你,有时抓抓你的手,那天我过来值班,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针剂,去你这里的卫生间洗了个手,结果出来就看他在病床边静悄悄地玩打火机,打一次火就说一句话。”
打一次火就说一次话....
“什么?”
“狗崽子,生日快乐。”
备注:不是因为do的用力吐血的!!!
第十二章 糖葫芦
概要:葫芦不知道哪儿去了,他把糖喂进了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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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来看过我无数次,每次高高兴兴来,哭天抢地走,搞得我跟要挂了一样,只能警告他别再来,他泪流满面地求我,能不能三天探监一次,我脸都绿了,他说那就四天,再不济五天,好吧还是六天,一个礼拜是底线。
我让保安把他拖走了。
老黄来过一次,我告诉他千万别跟同学们说我住院了,我可太怕大家抱着黄花围着我哭了,他答应我了,我说我手机用久了不好,他就日日跟那个小护士打电话,每次问候的结尾都要拐弯抹角提一句马上就六月了。
我当然知道六月什么日子,他的担心没必要,相较于我这种短期记忆超强长期就容易走向废料的人来说,考前三天够了。
而我住院住了二十天,谭疏业一次也没有出现,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但他就像个渣男。
开始的两天我日日盼着他来,手机没带,我就借用了一下护士的,打过去就是关机,我觉得应该是他太忙了或者他还没醒,所以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就原谅了他,可下午的时候我又打了一个,他已经变成无法接通了。
性事是一种很荒唐的粘合剂,把两具肉体结连在一起的同时,也给心脏打了一剂幻化剂,我之前都不觉得自己有多依赖他,现在却觉得离开他就如同离开了空气。
而我已经真空地度过了半个多月。
正心灰意冷数到窗外第三十二颗星星时,病房门被敲了几下,我欣喜若狂地转过头去,却在转头的瞬间气馁下去,哪能是谭疏业,他进门从来都不敲的,只会在外边懒乎乎地喊,把你的小画册卷进床底去,哥哥查岗来了。
“滚进来。”
门被推开,韩琦提着一大包吃的进来,看着我便笑,“医院的伙食看起来不好啊。”
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我只能喝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