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契合度?”
“没没没。”姜家的事情不好说,沈浩摆摆手,刚想上网搜这方面的表格,临了发现不知道自个的序列,郁闷了阵,只得补觉。
项茜欲言又止,瞟了他的手机屏幕好几眼。
附中不压榨学生课余时间。星期天的晚自习,陆辞和沈浩惯常旷课,邹凝珍在班会上通知说这周只上两天,周三到周五是元旦假期,双休不取消。
姜照眠就没见过这么宽松的学校,小脸皱着,忿忿地画了四五个小人。
第二天下雨,不用参加升旗仪式。天灰扑扑的,风刮得窗户砰砰响,阴雨绵绵的早晨太适合睡觉,全班几乎都倒了下去,仅存的两个脑袋在看小说。
姜照眠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天都这么困,教室里的人永远睡不饱,好像是一只只夜行动物。
陆辞今天不太一样。姜照眠看到了他手腕处隐隐露出来的纱布,随意裹了圈。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见血迹,但神经猛地紧绷起来,想碰又不敢碰,比受伤的那个还要可怜。
沈浩这两天安分守己在家待着,难得清醒,说:“没什么事,他跟应原打了一架。”
姜照眠有些懵。项茜抢过话头,问他:“为什么?不是上个月刚…”
“不知道,他们俩恩怨海了去了,一直不肯让人插手。”沈浩嚼着口香糖,猜测道:“可能因为周明。”
姜照眠说:“那他真没事嘛?”
沈浩乐了,“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真没事,应原比他惨多了。”
姜照眠抿了抿唇,看起来还是不太放心,但也不再追问。
陆辞这一觉硬是没睡安稳。
六班除了物理作业能收个七七八八外,其余几门课交上来的作业数量最多不超过十本。各科老师习以为常,偶尔实在看不下去才管一管,但就在今天,一个连太阳都没有的日子,他们批改到了陆辞写得工工整整的试卷以及作业本。
他进附中就没写过几次作业,几个老师连字迹什么样都不太清楚,隐约记得还算漂亮。关键在于陆辞前面几章练习都补齐了,马头上长角的事传遍小办公室。
虽说错误率不低,语文老师认为不能打击学生积极性,上课特地开了投影,拿他的作业本当范例,上到一半说:“讲这道题之前,我们重点表扬一下陆辞同学——这个成语还是比较书面的,生活中不常见,说明平时有积累。来,陆辞同学你站起来。”
上午第一节课,班上的人本来还趴着,听到名字都精神了,一个个脑袋从书墙后面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