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乃看来,谁都不像杀人犯,可是现如今,又谁都变得有嫌疑了,塞满了英语、数学的脑子被混乱的局面搅成了一团乱麻。
季深捂住腰侧,变急促的呼吸使伤口不断拉扯,隐隐作痛,宋乃看他嘴唇发白,回过神,连忙扶着他在床边坐下了。
面朝窗外,残阳如血,金光笼罩着身旁呆滞的小保姆,他在沉思着什么,季深把他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肩窝里,低声道。
“别害怕,乖乖待在我身边,我绝不会让安扬伤害到你”
可谁也没料到,接下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深冬还未到,凛冽的风暴已夹杂着滔天的阴晦卷袭而来。
回到家,刚迈进屋子,暖气还未烘干呢子大衣上的凉气,季深的手机便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沉默。
来电人显示:父亲。
季深接了起来,宋乃换着拖鞋,听到电话那头不断响起气息浑厚的咆哮,快要将扬声器震碎,对方显然怒火冲天。
即便对方这么无礼,季先生竟然也没挂断电话,应该是什么纟工曰生小丿?儿阝人要紧的人,宋乃听得心惊胆战,放缓了动静,轻轻将男人的拖鞋放在他的脚边,伸手要帮他脱鞋。
锃亮的皮鞋往后退了一步,宋乃抬眼,季深对他摇了摇头。
电话霎时挂断了,他举起手机的手,朝一脸怔愣的小保姆叮嘱道,“我现在得出门一趟,在家待着,哪儿都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