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乃慌忙回神,取下了夹在腋窝里的体温计,“明白了,季先生。”
小兔子不知道隔着衣服测根本没用,也不懂怎么看上面的刻度,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地帮季先生放体温计。
手掌摸到坚硬的肌肉,麦色的脸红得像小辣椒,小兔子笨笨的,之后又主动充当人形固定支架,给人严严实实搂抱了十几分钟,睡衣不知不觉打湿了,香甜的软液滴滴答答地落到床上。
“季先生,对不起。”
宋乃连忙坐起来,慌慌张张地捂住胸口,勒出更加明显的形状。
季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诵上次誊抄过的华严经。
“不怪你。”
话音刚落,两条熟悉的红色又涌了出来。
宋乃连忙去找纸,塞住了那对流血个不停的鼻孔,纸团搭配上男人严肃冷然的表情,有些滑稽,但宋乃没心情去取笑季先生,因为他自己做了更丢脸的事。
阳光下,床单上的几滴奶渍格外显眼,在烟灰色床单上染出点点乳白,宋乃羞窘到不行,声音颤抖,“……季先生,请您先起来一下吧,我把床单换掉。”
鼻血流太多,又没吃午饭,季深这会儿是真有点头晕,扶着额翻身下床,背后猝然响起小保姆的惊呼,季深回头看去,头皮一炸,暗道,糟糕。
翻开的被子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件肉色裹胸和黑色胸衣,正是宋乃之前脱掉的。
“季先生……?”
宋乃不明白自己的这个为什么会出现在季先生的床上,还没想通,手腕被抓住了,季深语气冷厉,耳朵悄然红了,“还不快点换掉床单,在等它干在上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