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做什么?”
季深故意欺负小兔子,还装作不解。
宋乃眼巴巴地望着他,他突然觉得季先生的病好了,环住自己腰肢的手那么有力,一双金眸射出野兽的精光,怪渗人的。
“握住这边,”五指被分开,宋乃僵硬地任由男人摆弄,“甩一甩,让水银柱降回三十五度以下。”
“然后——”
季先生的手碰到了胸侧,宋乃惊喘一声,鼻尖冒出几滴汗珠,羞耻地咬住了唇。
体温计塞进了咯吱窝里,季先生毫无所觉似的,不苟言笑地指导道,“用这里夹住,三到五分钟。”
“原来是、是这样用吗。”
宋乃别扭地夹着体温计,稍微挪了挪身体,男人就等这一刻,迅速地抱住了他,道貌岸然地斥责道,“啧,不能乱动。”
宋乃僵在他怀里,兔耳朵像通了电,立得笔直。
明亮的房间里,阳光洒在季先生的肩头,宋乃甚至能看清衬衣上的每一丝纹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跳越发急促,宋乃觉得早就超过了五分钟,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挣脱季先生的怀抱。
男人的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息,像森林里的雪雾一样清冷迷离,小兔子嗅得昏昏然,好像被注射了麻痹神经的毒素,无法动弹。
要不是快扛不住了,季深也不想撒手,他用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往后撤,对上小兔子迷茫的双眼,勉强说,“体温计就是这样用,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