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拔出来,两具身子还是这样扭曲地连结在一起,林渊把头垂到了林渔赤裸的肩上。
他刚刚其实感受到了林渔的眼泪,因为那眼泪实在太烫了,让林渊无数次想要缩回手。
林渔等了半天,没等到想象中的夸奖,哪怕只言片语。他觉得疑惑,刚想转过头去,就觉得肩上一沉。
然后是不同于汗液的,来自林渊的体液。林渔几乎一秒就确定,这是出自林渊那双漂亮的眼睛。
林渊哭了。
“哥。”他嘶哑着嗓子说,“你能不能放过我?”
林渔更加疑惑了,他不懂受痛的是自己,为什么流泪的却是林渊。可他更不懂的是放过两字,最普通的汉字组合起来,经由林渊发出,再被他接受,他却不能理解。
他不懂什么是放过,不懂怎么样放过,最最不懂为什么要放过。
虽然他觉得这样脆弱的林渊很少见,哭着喊他的哥的林渊更是许多年没出现过了,这让他无比心软。
但林渔还是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头,像小时候无数次拒绝他吃过多的冷饮那样,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开了口。
“不能。”
林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