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骞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不可能,你这汉子,莫不是在诳我?没有某的同意,谁能买走她家的田?”

黄二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谁要诳你,若不是你家娘子千托万请的,咱才懒得过来受这腌臜气!”

姜骞噎住了,只是还不愿相信。“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谁人如此大胆,便不怕吃官司不成?”他语调一扬,“敢坏爷爷的事,嘿,爷爷非得告得他头破血流,割肉三斤不可!”

黄二郎正要回答,身后传来便传来一个又粗又重的声音。

“谁要让某吃官司?”

姜骞身子一僵,缓缓扭头。一个五大三粗的威武汉子站在他身后,正黑着脸,不善地盯着他瞧。

姜骞的腿立马就软了,结结巴巴地吐出字来,“曹,曹班头!”

曹大郎冷哼一声,他已从父亲里正那里知道来龙去脉,对姜骞这种欺凌弱小的人,压根没什么好脸色。

何况自家占了些许家的便宜,便帮姊弟俩出出气罢。

“姜大,你方才说,要告得某头破血流,割肉三斤?爷爷?谁是爷爷?”

姜骞扯起嘴角,笑得跟哭似的,“曹大人说得什么话,小人哪里敢?您是爷爷,你才是爷爷!”

这曹大乃是里正家的大郎,白水县县令令手下第一得意人。还生得一身腱子肉,壮得跟头牛似的,他姜骞升斗小民,哪敢跟他斗。

曹大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一双虎目又瞪向黄二,“哦,黄二郎。某记得今早问你时,你还算爽快。怎的,后悔了?也想去官府状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