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迎头而来的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忽然便有些不敢面对对方,“我先带你回宿舍吧,明天给你向班主任请个假,到时去医院里看看,仔细检查一下。”
“不用了,”孟云池扔掉手上沾血的纸巾,简直不想多看他一眼:“我自己来就好。”
班长望着他率先离去的背影,扶额闭了闭眼,深为自己今晚的冲动而感到懊恼悔恨。
孟云池第二日确实去医院检查了一番,只是体虚加上气候过于干燥引起的鼻出血,便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闵行远看见孟云池身上多出来一缕无人能见的黑气时,狠狠皱起眉来。
自那以后孟云池与班长的关系疏远了,两人的关系也已经淡出了朋友的范围,尽管对方仍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仍然来找他。
他不理他,他便能在他身边自言自语,他不与他交谈,他仍然会每每在下课以后都跟过来,询问他中午想吃什么,自己去食堂给他买。
班长总会自己一个人跟过来,于他面前仍笑得一脸阳光,更在他路过十字路口的花店时往里多看了一样那些开得正艳的百合花后,便凑近前来问他是不是喜欢百合花。
百合啊,孟云池忽然恍惚了一下,没回答。
班长瞧见他神情,很快道:“我送你一丛百合花怎么样,那里面的花开得很好看。”
“不用。”孟云池戴起耳机路过他。
这人的脸皮足够厚,在显露过那样一副面孔后仍会这样笑得没有一脸阴霾的在他面前不停的来回晃荡。
孟云池烦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