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池扣住他要继续往上的手,“你疯了。”
“没疯,”班长粗喘几声,“我当然没疯,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今天到底做了多少……”
初中新生报道,他被老师留下整理资料,抬眼便瞧见校道里那与一老妇撑着伞在斑驳树影下行走的少年。
少年身量不高,瞧着略有几分文弱,正微微偏着头听身旁的老妇循循叮嘱,似有所觉,随意往这边瞥了一眼。
他收回望过去的目光,心跳剧烈。
初时他还不懂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只觉那少年从容淡漠,身上带着股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却偏偏叫人不自觉的投去视线,掠走了全部心神。
他许久前便已经对他一见钟情。
可他的内里就如他的外表一样,冷淡得像覆了一层厚厚的冰,叫人寻不到一丝得以钻进去的缝隙。
他得想办法打破他的心防,不论以什么样的办法。
随后学校里便流起了关于孟云池的碎言碎语。
足足长达三年,覆盖了他所有的初中时光。
然而这依然没能撬开孟云池的任何一方盔甲,他冷心冷肺,像座会呼吸的雕像,只会不断的拒绝,无视所有漫天飞的流言蜚语,依旧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