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蹲着了。”喻文州好脾气地说,“借一步说话?”

我跟他走到了会客室里。原本以为这里会有些神神叨叨的装饰,然而什么都没有,朴素得好像校医的心理咨询室。

我老实地坐在椅子里。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喻文州说。

“是是。”我附和,“楼先生说……”

“不,”喻文州打断我的话,“跟你的老板没关系。的确是你的老板让你来求一卦,但不是给他自己求的。”

我愣住了。

“是给你。”喻文州慢悠悠地说,“你老板觉得你需要一点疏导,算是给你的员工福利吧。”

“给我?”我茫然地说,“为什么?我没什么要算的,缘分什么的,我不需要……”

“关于你女朋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喻文州说。

我不说话了。

我不爱听这话。我宁可让别人以为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这样我还能觉得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活在每一夜絮絮叨叨的电话里,活在青春年华无忧无虑的照片上。

“人死不能复生,”喻文州继续道,“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