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就笑,一边扒拉她的吉他弦,一边大笑。
凌野往这边瞥了一眼,像看傻子似的看周映。
我挑拨离间:“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
周映说:“他那是看你呢。”
我算是发现了,这地方真就没有正常人。
我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听见身后凌野喊:“张三!捕蝴蝶吗?”
“你他妈才张三!”我回头骂他,“你他妈就一法外狂徒,迟早丢精神病院去!”
凌野竟然不生气,叼着没点燃的烟,放他那破风筝。
那个蝴蝶形状的风筝从我头顶飞过去,呼啦啦的,我跟被传染了精神病一样,竟然恍惚间觉得那是一只真的大蝴蝶扑扇着翅膀从我眼前飞过。
“毛病!”我说我自己。
我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决心离精神病远点。
身后,程老板又喊:“陈真!喝酒吗?”
我他妈叫陈醒!
这地方究竟有正常人没有啊!
第7章
我对凌野的排斥原因又加了一条——我讨厌他用“捕蝴蝶”这个意象。
因为我很喜欢的作家纳博科夫是个酷爱研究蝴蝶的人,我曾经珍藏在手机里的一张照片就是他拿着个捕蝶网愉悦地在草丛中捕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