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看出了项齐的内疚,虽然项齐并没有一直挂在嘴上。
他顿了顿,突然煞有介事地说道:“真的觉得过不去的话,下次打球让我开球好了。”
“你真是……”项齐一愣,下一秒直接被气笑了。
傅闻声在医院一起用了午饭。吃完,何笙女士哄着乾和之再睡一觉。乾和之求救地看向傅闻声,无声控诉“我不想睡!”
傅闻声假装没看懂,还体贴地帮忙掖了掖被子,和三个人交代:“我下午有点事,可能会晚点来。”
何笙:“路上注意安全。”
傅尹:“哼。”
乾和之眼巴巴地看着:“知道了。”他瞄了眼另两位,见他们没看自己,悄悄对傅闻声比口型:早点来哦,我会想你的。
“咳咳!”傅尹重重咳嗽。
乾和之安详地闭上眼,滑进被子里。
傅闻声搭了别人的车,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抵达目的地。
青灰的屋檐,锈红的石砖,暗沉的颜色向道路的两侧铺开。一根旗帜孤零零地立在门外,视野中没有半个人影。
只有斑驳的车轮碾痕证实这并非被遗忘的地方。
大门缓缓打开,为熟悉的车辆放行,门侧的岗亭拉开了窗,露出里面的警务员。警务员站在桌后,对着车后排敬礼。
车辆开动,傅闻声没有回头。
到了一栋同样风格的楼前,车停下,傅闻声下车。门口,穿着黑色外袍的人负责接应他,一路领着他向建筑深处走去,直到停在一个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