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也不瞒着,直言不讳,“蓝琼是我好友,不过她的性子,什么事都不肯往外讲。”
“别说,他俩就这一点来说,还是挺般配的。”雷息摇头笑了笑,“实话说,要不是知道江墨接受了新哨兵,我真以为他准备退役后出家呢。哎呀,话说回来,你朋友怎么那么想不通就看上了江墨呢?这么优质的女哨兵放进向导队伍里,多少娃娃抢着要,非要和这么一座冰山过日子,忒暴殄天物了啊。”
“他的前任哨兵,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爱笑的人。”
雷息抽烟回忆着,对于故去之人,他总是感同身受地抱着虔诚的心情,“能说会道,开朗阳光,和你的美人朋友完全是两种性子,不过……”
雷息看向时鸣,“他们的精神体,蓝鲸、海豚和白鲸,都是水系精神体,大概骨子里比较合。”
时鸣没有发表评论,这种时候应该是像好?还是不像好?
二次结合,在哨向体系里是非常少见的事情。
失去伴侣的哨兵向导中,半数的人会直接发疯致死,剩下的半数当中,大半会自行选择和伴侣同生共死。
这对哨兵向导来说并不是什么过激行为,而是再正常不过的。
哀莫大于心死,生命了无生趣,别说自尽,就是更偏激的行为都有。
只有极少部分的人能够在一段时间后保持住理智,和雷息一样,选择孤独终老,用剩下的时间去无止境地怀念着此生唯一的爱人。
“怎么说呢,据我所知,江墨这小子和我不一样,他的哨兵是病故的,听说上级为他们提出过冰冻的选择,可是他的哨兵拒绝了,并且留下了希望江墨重新选择哨兵的遗言。”雷息刚好抽完了一根烟,丢在地上用脚碾压着,“这得有多大的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