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的深处,躺着一个人。
准确地来讲,或许是一个死人。
“这是故意要请君入瓮?”
“是不是有所察觉,撤离了?”季向秋向时鸣求证。
十几只小麻雀连带着鸽子,扑腾在时鸣的周围,好像是街头卖艺的魔术师。
“有可能,人有进去,但是没有看见人出来。”
时鸣身边的飞禽一下子散开了去,在漆黑的夜里,留下几许白羽的幻影,和那道傲然而立的身型。
黑色的额发随着夜风微微晃动,衬得那双低垂的眼睛清澈明亮,抬眸望过来的一刹,冉夜甚至能在昏暗的灯影雪景里,看清他弯弯噙笑的嘴角。
喜欢的人,不论何时,看他一眼,就是觉得这么喜欢。
冉夜走过去,将手上的伞打开,撑在时鸣的头顶,遮住了片片的雪花。时鸣接过伞,嘱咐道:“探测的时候小心一点。”
站在一旁的冉夜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他收回目光,脚边的黄金狮已经抖着鬃毛随时准备冲进去。另一头的蓝琼扣上了夜目镜默默上前,江墨没有说话。
负责探测带队的是冉夜和蓝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