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抿了下嘴唇,他现在仍然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刚才医生正骨时他忍得云淡风轻,搞得医生以为他是什么世外高人,夸了他好久,现在外人走了他才终于缓过这个劲儿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
他想曲铭心过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他想曲铭心过来干什么,但他希望曲铭心能离他再近一点。
贺白咬了下牙,努力提气,尽量保持声音平直的叫他:“曲铭心。”
曲铭心像是终于听见贺白的声音一样,他走过来,半蹲在贺白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感觉湿漉漉的,还有些凉。
他感觉到贺白自己或许都没有感觉到的颤抖,刚被一颗烟压下去恢复正常的心脏又开始细细密密的疼起来,每一下跳动似乎都在刀尖上舞蹈,又似乎被关在一个不断缩小的笼子里被压迫,闷闷的疼由胸腔起,每一次心跳便将这份疼痛扩大一些。
曲铭心低头轻轻吻了一下贺白的额头,接着似乎觉得不够,又低头亲了一下,再亲了一下,他的手指插在他的发间,下意识轻轻摩挲着。
他大概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吻也带着颤抖,反而平息了贺白的颤抖。
贺白微微仰头,抓着曲铭心的领子把他拉下来,亲了下他的唇角。
接着贺白皱了下眉,声音温温的,问:“抽烟了?”
“嗯。”曲铭心快速且小声的应了一句,看着贺白一双颜色偏淡的眼睛,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