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忽然想到,若论起因,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怕尹鹤文的。
几个月前我与他初次见面,这小孩就命我要安分守己,不然就拿枪崩了我。当然我并没有做到,所以才会梦见他屡次杀我的场面,用枪,用刀,或者用他那能一打十的拳脚。
而闫涵,梦里的他又是一个无言的帮凶,我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或许他现实当中也是,毕竟尹鹤文与他相识十年,而我也只是某个过客。
他把枪给了我,和我做了爱,还说了些好听话,那又算得了什么?慕末,醒一醒,人家可是Alpha,天生剥削、物化Omega的玩意,能指望进化到哪里去。
坠入爱河这四个字好像从来与我无关,我这人的目光一直向前,向上。“坠”只会令我感到恐惧。
爱好抽象,摸不到,看不着。我身为研究员的目的是将一切抽象概念事物具象化,而感情类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我甚至不能捕捉到它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时候截止,它只是通过心头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倾诉。
所有的“爱”都会成为过去时态,而我不是个甘愿堕落的人,所以我不会下坠到某个人称为“爱”的河床当中。
这是我也是我关于梦的解读,闫涵说过他爱我,但梦里他却一直在伤害我。我无法预料现实会怎样,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有些难过。
事实上我也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过——或许不是潜意识的问题,大概是最近训练太累了,我还太年轻,对于上战场这件事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概念,只是将恐惧具象化成了噩梦。
我也考虑过是否是虞宵给我注射的药剂原因,只是我同他提出后,他很惊讶地表示之前所有的临床反应没有人同他说过会有心悸以及做噩梦这一情况,我便将这一疑虑抵消了。
关于噩梦的内容,我当然不会说得那么详细,但虞宵好像很了解,竟猜出了八九,也算神奇。
他真诚道其实他非常担心我,毕竟Alpha天生受狩猎性信息素影响,控制不住行为的现象也不再少数,尹鹤文,闫涵,这些在我身边绕的Alpha哪有几个是善茬。
不像是Beta,中立性别,没有任何信息素能干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