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也爬上床,贴着陆斯遥的后背,从身后抱住他。
陆斯遥的小辫子有点戳人,梁逍伸手给他拆了,皮筋套在自己手腕上。
“怎么拆了。”陆斯遥声音哑的厉害,好像很可惜的样子。
梁逍用额头蹭蹭他的后脑,吻着他的头发:“扎我了,等你起来再给你绑。”
梁逍房里的窗帘很有少年感,一看就是多年前买的,深蓝色,图案是金色的星星和卡通飞机。
陆斯遥看着那片星星,说:“你不问我了啊。”
“我有那么无情吗。”梁逍手伸进陆斯遥衣服里,贴着他发热的小腹,“你都病了我还问你。睡吧,我陪你睡。”
梁逍总是让人感到踏实,陆斯遥摸到他的手,五指嵌入指缝扣在一起。
陆斯遥的心上始终有一团浓稠的黑色的雾,从还在代玲肚子里就种下的雾,让他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比别人先一步体会到痛苦。
他痛苦到不肯来到这个世界上,而是被代玲打了五个月的保胎针硬生生保下来的。
陆斯遥有点怕冷,微微蜷起来。他的手很凉,身上却很热。
梁逍更紧的抱着他,哪怕自己也很慌。
“梁哥。”陆斯遥安静一会儿,轻喊了梁逍一声。
“我在。”梁逍亲亲他的后颈,“怎么了。”
“你小时候……想有个兄弟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