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站在最前面,侧首看法典:“顾法典,咱说句心里话,你爹要是出轨了,再回家,洗一洗……就要求你妈接受他,你妈还能接受他吗?同理,顾民跑别的国家当回公民,看咱们国家变好了,扭头再回来,我们凭啥接受他?”

没有哪个男孩能在别人侮辱母亲的时候还不愤怒的,法典拳头一握,险些就要挥出去了,而陈天赐想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他打不过他们兄弟,但他可以用言语侮辱他们。

他要激着法典和小北揍他,然后报警,在他们的档案上留污点。

幸好只有一层,电梯一停,小民就把法典搡出来了。

但他忘了还有小北。

陈天赐胳膊凑过来,一搭,环上小北的肩膀了,说:“哥们,老话说得好,一日为叛徒,终身是叛徒,你想过吗,顾民兄弟在国内占完便宜,很可能还会出国,可人家走的时候会不会带你呀?”

小民小宪曾经的移民,是他们档案中绕不过去的点。

而家属院里又红又专的孩子们于此看不惯,说叨几句,长辈们可以劝,但不好责骂他们,赵厅长的母亲年龄大了,因其儿子的身份,自觉的要代表院里的老太太们调节一下矛盾,所以她呵斥说:“天赐,不许再胡闹了,放开小北。”

陈天赐要的就是关注,把事情闹大。

他不但不放,还勒紧了小北的脖子,阴阳怪气:“赵奶奶,顾宪还在国外呢,听说混得很不错,您这样上赶着拍顾家的马屁,是不是想搭着他们,也把孙子送出国呀。”

这话,赵奶奶没法接呀。

甚至,搞的她都不好插手了,她说:“顾老,您劝孩子吧,我先去买菜了。”

“天赐,放开小北。”顾鸿厉声说。

陈天赐故意整个人瘫到了小北身上:“顾爷爷,我头疼,头晕,想让小北扶我一把,不行吗?”又说:“小北,送我去卫生室,我需要输液,求你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