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是想让小北送自己,而是想激着小北在大庭广众下揍他。

一拳头出去,小北的国防定向生就没了。

这就是个无赖,癞皮狗,但被他缠上,谁都没办法。

法典已经气的面色惨白了,拳头捏的紧紧的。

本来红灯笼裤儿,粉背心儿,白衣裳,可爱的像只小花灯笼似的半夏也不开心了,撇着嘴巴,电梯间,进进出出的人又多,有些人不明究里,看陈天赐脑袋肿的像个猪头,也劝小北:“小北,你们是同学,天赐神经衰弱,瞧那脑袋碰的,你陪他去卫生室看看呗。”

陈天赐小小年纪会抽烟,在楼道里抽了好久的烟,嘴巴贼臭,一口又一口的烟气,喷在小北脸上,喷的他喘不过气来了。

而一个人,当他反抗过一次,赢过,他就会变勇敢的,他就敢继续反抗。

突然,小北一把反拽上陈天赐,说:“走啊,咱们去卫生室。”小声的,他说:“老子不要当国防生了,大不了以后上工地搬砖,但老子今天必须揍死你。”

无赖是这样,你越推让他越肆无忌惮,但你要凶起来,狠起来,他就怂了。

突然之间形势骤转,小北在扯,但陈天赐开始挣扎了,他说:“顾小北,你放开老子。”

“是你让我陪你去输液的,怎么突然又不去了,难道你的病是装的?”小北有经验了,俩人贴在一块儿嘛,他小声说:“老子原来受的疼痛,一点点的,老子要全还给你,我今天要捶爆你的肚皮,我还要打烂你的腰子!”

陈天赐被小北吓到了。

因为他突然之间就变的歇斯底里了。

他的眼神里盛的满满的,全是愤怒和杀机。

“小北你不要胡来。”陈天赐吓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