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
秦郁说道:“我短时站立可以,多走几步就累,还请同门兄弟有话务必直说。”
秦郁经过一夜休息,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此时说话音量也足,听着十分愉悦。
不时,几人出发去河边。
流觞正是热闹之际。
落座后,佩兰和姒妤面前摆着酒,而秦郁端起自己面前的碗,足看了一刻半。
碗中是豆汤。
“啊,这是三豆饮。”申俞笑道,“我让郡守准备的,红豆去湿,绿豆清热,黑豆补肾,平民百姓都用,你只管喝就是,总比黑槐树皮的味道好些,还亲民。”
说话间,秦郁的目光落在河里漂的各色漆碗,碗里盛的正是红绿黑三种豆子。
秦郁伸手,各取了一碗。
佩兰正要喝酒,只好放下。
“秦先生,安邑之事早就传至东方,西门氏死前说的话可谓震惊中原冶业,且不说洛邑,便在这座被世人遗忘的朝歌古城,也有不少人家为你的气节感动。”
秦郁道:“既如此,请同门帮我。”语罢,在案前摆出了一张冶区分布地图。
魏国的主要大冶区,除去已失陷的河东,还剩两个大部分,一是包括朝歌的太行山以东的北方地区,二是包括大梁的中条山东南侧与韩国接壤的南方地区。
绿豆画江山,两颗黑豆分别摆在大梁、朝歌的位置,散布的红豆表示小冶区。
“在秦时,我先到咸阳西冶区,以诏事府五千长剑为切口,把三尺半的浑铸长度普及至全国,然而现在魏国,不知道同样的方法能否有效用?”秦郁说道,“我想的是,选出一座举足轻重的冶城,应用门规造出一批剑器,为天下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