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天仙,昏迷了几日都是丑的!
就在她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把那被子给扯了下去,露出了云乔一张苍白的小脸,她赶紧闭眼。
傅景然轻道:“你昏迷那日我才晓得病症已如此严重,不然定要将你送回江南。”
“你能好声歇息便是最好,莫要再操心一些不该你操心的事。”
“如何······如何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我便放任你自己一个人——”云乔一顿,改口道:“我父亲守了半生北疆,我怎能看他被胡人践踏,以至民生凋敝?”
“你想要的我替你做好,你不该管。”
“可如今有更好的法子!”云乔气急,激动之处竟喘不上下一口气。
傅景然要上前去帮她顺气,却被云乔躲开。
她一人兀自喘息着,等到平息之后才流了两行清泪,“我嗓子疼,不欲与你再争辩,去叫画眉来,笔墨都要。”
云乔平日里散漫惯了,真下定了什么决心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傅景然想过要不要给她喂些安眠的药物,可是药三分毒,也不晓得云乔的身子是否能撑过去。
他轻道一声保重后便出了帐子。
李平川早早就站在那儿等候。见到傅景然后他急忙说道:“庆年说你受了剑伤,叫我瞧瞧,可严重?怎得,你便是铁做的人么,不晓得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