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第一时间还是回头去看傅景然。

傅景然走上前去,轻道:“我有些事要同叔父商议,一路辛劳你先去休息,我随后就来。”

云乔虽知道这只是做戏,到底心中也宽慰,回应一笑后便和那些人一同走进了屋子里。

现时只余下傅景然和云家人。

云乔虽是云家人,可西南与朝廷之间有太多太多不可言说的关系,傅景然来此不可不防。

两方皆有保留。

傅景然先开口,“还请借一步说话。”

云待河至少也比傅景然多吃了几十年的盐,到底也觉得此人城府有些深,他只愿置身事外不愿参与到纷争之中,更不想叫三个孩子去淌这趟浑水。

是故在云作生有意随他进入书房的时候却被云待河以其余由头给支走。

*

书房之内两人对坐。

傅景然并不愿瞒着云待河,只将云乔身上中毒一事如实相告,又在他拍桌要起之时及时将他所有打算和盘托出。

云氏根植于边陲几十载,即便是云待河只在西南,可谁又知道他布了多少眼线在北疆。

云待河沉思片刻,说道:“西南用毒用蛊居多,对于各类草药也算知之甚多,却从未听闻过有你口中所说的仙灵草。”

如傅景然所料,他也并不气馁,况且此行目的也不止这一个,只是另一件事不可操之过急,也需有个契机。

他手不自觉敲打桌面,不经意问道:“这儿赶集倒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