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府宅,傅景然便已听到了喧闹的人声,示意人掀开帘子去看才发现那巷子里挤满了人,且挑着担子,绸缎罗列。

懂事的门房远远瞧见了自家王爷的轿子,迈着小碎步就跪到了轿子下头,说道:“这些皆是夫人采买来的。”

傅景然问道:“她可在府中?”

“回王爷,夫人还在正街上,只是说有些太多了,叫人先送一些来府上,以免挤压堵塞了道路。”

“等夫人回来了你且跟她说,如今已是暑末,叫她莫要到处走动劳了身子,你们也该好生注意。徒生变故,你们无法交代。”

说罢,傅景然便使唤着马夫让他走后院进去,自进了书房之后也再未出来。

云乔便是卡着点儿回来的,到底连傅景然的一面都没见着,又听了下人传来的话,顿时觉得有些乏味,差人将时新的雪缎送去了傅景然房中。

到了夜时,有封信经由着画眉的手递到了云乔手里。

这末打开一看才发现上头有人说去京郊走访消息的时候意外撞见了有一拨人往水井里投放东西,问了说是采来消暑的药材,再问却也问不出什么。

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是故取了样儿存放在了茶楼里,先来禀告此事。

再几日便是太后寿宴,即便是有些蹊跷,她也无力去管。

*

寿宴那日,云乔起了个大清早,瞧见书房的门还紧紧闭着,穿戴好了去敲门,却无人应答。

想到傅景然竟还未起,觉得有趣,顿时眉飞色舞,敲门敲得都轻快了好多,还边敲边说:“不是吧不是吧,今日可是皇祖母寿宴,竟还有人赖在床上不愿起来么?”

即使无人回应,云乔还是接着嘲道:“我这般‘痴呆’心性都将此事放在心上,你今日倒连我也不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