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恒也没怎么想过多,换好常服,便往书房去了。

书房内。

赵子恒正处理着公务,媚奴忽地敲门而进,手中端着热腾腾的一碗银耳莲子羹。

“怎么来了?”

“熬了碗银耳莲子羹给你,你趁热吃了吧。”说着将粥放在桌上,走到他身旁。

“你先放下吧,我待会儿喝。”赵子恒道,依旧忙着自己的事,然不一会儿,又抬眸看她,温声道:“以后这种事,还是让底下丫鬟来做吧。”

媚奴微愕,而后心中有些失落,她很想替他排忧解难,只是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对朝堂上的事一无所知,也不大通人情世故,唯有在照顾他饮食起居上多费些心思了,但如果这些事都不让她做,她还能做什么?

媚奴呆呆地望着他俊雅的侧脸,微启唇欲言,却又止住,最后只回了句,“是,大人。”

赵子恒并未察觉出她语气的无奈,只是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她在这很容易令他分散心神。

媚奴闻言脸色一白,声音轻颤:“那你先忙吧,我先不打扰你了。”说罢急匆匆离开了书房。

赵子恒忍不住抬眸看了眼她的背影,而后继续忙于政务。

褚清清在府中萃雅楼举办茶谈会,正与闺中好友谈笑间,忽听楼外人声鼎沸,喧嚣一片,褚清清和众闺友正惊疑间,褚清清的丫鬟急匆匆上来禀报,说是刑部的人闯入府中要把她父亲带走。

褚清清不由大惊失色,忙让那丫鬟服侍那几位夫人,自己则跌跌撞撞地走下楼,径往厅堂而去,然刚至堂中,已人去楼空,只有赵氏蓬头垢面,跌坐在地,痛哭流涕,大骂不止,而众仆人则惶惶然然,褚清清见此情形不禁头昏眼花,差点晕厥,幸被旁边的仆妇扶住,才勉强站稳,没有倒地,脑子刚清明几分,又听赵氏痛骂陆氏道:

“那天杀的老娼根,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儿子让他奸杀了人家女儿,还有脸来找让老爷替他出罪,若老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她赔命……”

褚清清听着赵氏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当日她百般劝说她父亲莫要趟这趟浑水,然他父亲顾念亲情,始终不肯听她劝阻,今日才遭此祸乱,若是她再坚持一下,或许父亲也不会出事了,念及此,褚清清也不顾得身份体面,也跟着大哭起来。

而那几名夫人得知发生了何事,个个怕连累自己,纷纷告辞而去。

褚清清一心担忧父亲的安慰,坐卧不安,叫府中伶俐的小厮去刑部打探消息,却什么都没打听到,褚清清一直等到了夜里,仍不见褚先达回来,心下愈着急起来,褚清清思考了一整夜,决定去找赵子恒帮忙,好不容易捱至天亮,叫侍女服侍梳洗打扮,又叫人备了轿,也不要侍女陪同,独自一人往赵子恒私宅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