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ANNA那个女人不说什么,她的中国姘、头也会迫不及待的拿他开刀表忠心吧。

他等着一阵子眩晕感过去,慢慢的爬起来,翻墙出去。

“壁虎”在等他。

壁虎是他之前打架救下来的一个亚洲人,瘦瘦长长的,平直的黑毛看起来有点日韩血统,成天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帽衫,穿梭在巷间,不知道真实姓名,大概因为特擅长爬墙,所以大家都叫他壁虎。

壁虎比他大几岁,虽然经常挨打,但不知为何,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便宜药箱来,帮越明司拆背上的碎瓷片,边拆边说:“你迟早被打死。”

越明司咬着手腕上的绷带,将淤青和擦伤一圈一圈的缠好,忍着痛不吭声。

“what can I do?”他冷冷地反问,又像是叹息自语。

“你有独一无二的武器,可你不用。”壁虎晃了晃消毒喷雾,涂鸦似的在少年背上喷,唇角的笑容很古怪。

“什么?”越明司回头。

壁虎伸脖子越过他的肩膀,用冰凉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your face,Your beauty.”他哑声笑道。

脑海里电光石火间闪过一些事。

ANNA还有一个常年上寄宿学校的女儿,只有周末回家住两个晚上。

有一两次他晚归的时候,那个女孩守在他卧室门口,蛮横的不让他进去。

后来变本加厉的踮起脚去亲他的脸,甚至把他往自己的卧室拉。

被推开之后,女孩脸上露出了恼羞成怒的凶狠表情。

“You are just a slave.”她咬牙切齿的说。

越明司轻蔑的耸了耸肩,关于“slave”的定位,他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不出意外的他又被打了,女孩的两个哥哥不能容忍他的行径,于是把他锁在漆黑的储物室里关了两天。

储物室狭窄逼仄,只有木门上留有一个通气的小洞,能透过一线光亮,他头靠在墙上,就着那一线微弱的光打开了自己的旧手机。

他没有来得及去办跨国漫游套餐,因此手机没有信号,他翻了翻相册,翻到了从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