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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这会子开了口,秦先生望着他:“这虫极为特异,是鲜家人自己养出来的,可杀人也可救命,老朽瞧状元公这状况,当初应是这虫救命的,所以, 你家与这下蛊的鲜家人应是有恩吧。”

“……此言当真?”

秦恪微垂着眸,当下也有些不太确定了,他那时还太小,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只觉得恐惧,况且那人对此又只字不提,徒留年复一年蚀骨钻心的痛。

“老朽拿这话诓骗你做什么,况且能不能找到鲜家人还得着落在状元公身上。”他捋须笑道。

从弘业寺出来的时候,日头便开始有些光热不济。

少了些温暖,风却变得更大更急切了,也不再是忽起忽停,一阵紧似一阵,几乎没个歇了。

半空里积聚的云已渐渐现出灰来,仿佛只是一下子,天就浸透着凉意了。

一路上,秦恪都没有说话,萧曼也没有吱声,两人似乎都是各怀心事。

回到那座幽静的小院,忽然间就觉得太过冷清了,连人味儿都没有了,萧曼想,大约是因为院里没有人待着的关系,所以连带着这院里也没有了人气,自己身上的那股子热乎气儿都要被这冷清的风吹散了。

“其实……我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别有用心,说的也都不一定是真的。”

许是受不了这样的郁郁,萧曼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秦恪淡着眸转回头,望着她硬出的笑脸,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