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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暗自轻呵一声,漠着眼也没再说话。

萧曼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了,胸中也是憋闷得厉害,为了别人的家学,竟会动手灭人家全族,这种皇帝……

还有现在这秦先生和赵王父子,写满了贪婪的脸真是怎么瞧都怎么讨厌。

忽然,赵王世子高慎瞥了秦恪一眼,似笑非笑:“秦状元,这会子你可是清楚了,我们赵王府可没有私通什么鲜家余孽。”

秦恪凛着眼,目光中满是嘲弄:“说起来当初连锦衣卫和东厂都查不到的事儿,秦先生却知道得如此详细……不仅如此,还想法设法接近赵王殿下,并将这种信儿透出去,倒是让人有些怀疑先生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他这话字字诛心,萧曼当即就想拍手叫好了。

可不就是居心不良么,这是怂恿赵王去跟皇帝“抢”东西啊。

但是这些事明明该是自个儿捂得紧紧的,他们可倒好,竟然还毫无顾忌地往外说,就不怕皇帝知道么?

萧曼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话怕是言重了,我们赵王府可是担不起。”高慎眸色一变,像是有些出乎意料。

“哎,秦状元,你想想自个儿现下的情况,虽说你是想得开,但若真是这般的话,百年之后,你何以见列祖列宗呢?”赵王唉声道,“再说了,秦状元你应该就遇见过鲜家人,真要是捅出去的话,只怕秦状元项上的头颅会更危险。”

那秦先生也不紧不慢补充道:“殿下说得极是,蛊虫的成长期极短,就算是幼虫,短短数月便可成年。老朽瞧过了,状元身上这虫就算当年被种下的时候是幼虫,按理说早该破体而出了,却能够一直蛰伏十多年,当真只有鲜家人才能办到,只是老朽有一点不明白,这虫……”

他说到这里,又将目光回落到秦恪身上,好半晌之后似乎还是没猜透,只叹了一声便没再继续说话了。

赵王父子两相互看了一眼,便见秦恪轻蹙起眉:“这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