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看着战战兢兢的雷斯,心中一阵轻叹,当年那一战,他在一旁看着,当年的银月虽然武技比修习了恨决的雷斯要差了一点,但是她的天性却早已注定了战斗的胜利者,她那继承“银月”一系所同时传承的,罪。
“雷,这些话想来憋在你的心头也已经很多年了吧……”自从你战败以后,教宗这般想着,他的脸色却渐渐变得严肃,“但是,继承圣剑使之名的你更该清楚,那孩子,继承银月之名的她同时所背负起的罪与血,是多么沉重。”
沉默,雷斯当然清楚,那不仅是她的宿命,更是仿佛背负着银月之名的诅咒,他的双眼中,陡地掠过一丝怜悯。
“这些话,在我这里只说过这一次便罢了。”教宗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的脸上是记忆中已许久不曾见过的严肃与认真,“以后,我不想再听见类似的话题了,雷。”
“是,我的陛下。”雷斯恭谨地回答,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陛下,而不是适才谈心的老人。
“这样就可以了……”教宗轻轻地叹了口气,雷斯也跟着松了口气,心里暗自感叹,那许久不见的气势却是一点不减当年,只是这么一叹气,气氛却已整个缓和下来。
“话说回来……”教宗看着雷斯的眼里突然带上了点莫名的笑意,“你那个拣到的徒弟可是正到处寻找着你的踪迹呢……难道,你不准备去见一见他吗?”
“拣到的?”雷斯恍然大悟似的大声答道,“哦!您是说那个个性阴沉的臭小子啊!”旋即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雷斯竟仿佛有些委屈似的苦笑道:“怎么能说是拣到的?我可是费了不少心力去调教他呢!”
“呵呵,我可是记得似乎当年某人直接把他扔到了多罗美苏草原上,许久不管不问哩……”教宗陛下看着雷斯尴尬的表情,忍不住这般调侃道。
“这个,对了,恨决的传承便是需要这般的试练,嗯,对,就是这样。”雷斯这般说着,只是他的眼,却怎么也不敢和教宗微笑的双眼相对。
“呵呵……”虽然明知道雷斯所说的根本就是胡扯,的确,恨决的传承并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以的,但是也不曾听说过需要这样的试练。不过,教宗也没有揭穿对方逞强硬撑的打算,只是这般微微地笑着。
苦着脸,雷斯苦恼地挠了挠头,一阵无奈苦笑。
“对了……”教宗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微笑着道,“话说回来,你可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雷?”
“呃?什么?”雷斯一脸莫名,他对他的陛下所说的话语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还没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你的那个徒弟呢?”教宗看着雷斯,一脸和蔼的微笑。
雷斯一脸愤然,忍不住恨声道:“那个臭小子竟然偷偷地一个人就溜走了,亏我本来还准备告诉他他师傅我的真实身份呢!结果,这个臭小子竟然敢一个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