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斯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脸色阴沉,直奔甜水镇中心的教堂。

“砰”的一声,告解室的门被打开。专心忏悔的弗劳伦从沉思中被惊醒,惊愕万状地望着阿托斯。

“您……您是……”

弗劳伦并不记得阿托斯。

“我是本地的领主,是你那位‘好妹妹’的丈夫。神甫,怎么,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弗劳伦这时才记起来:他确实听说了,本地领主已经回到了甜水镇。弗劳伦突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幸亏妹妹没在领地上,不用和这种“渣男”再相见。

谁知阿托斯一伸手,就扭住了弗劳伦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把弗劳伦的双臂反剪在身后,寒声问:“你究竟是谁?”

“你们……你和你妹妹,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可有父母,家中可还有其余人健在?”

弗劳伦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原本是里尔附近一家本笃会修道院的神甫,我妹妹住在修道院旁边。我们的亲戚很多,但都是远方表亲。后来……后来我们离开了修道院,来到甜水镇讨生活……”

“为什么离开里尔?”阿托斯陡然怒问一声。

“我……我不记得了……”

弗劳伦这是在说实话,他丢掉了自己的全部记忆。这些消息都是他在甜水镇醒来之后,镇上的居民们告诉他的。

“你说谎!”阿托斯忽然愤怒地扯开弗劳伦的神甫长袍。

“你……你要干什么?”可怜的神甫惊恐万状地问,他明显误解了阿托斯的意图。

“这里……这里可是告解室!是在天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