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兰走后,菲利普斯先生却又觉得此事确实大有可为,于是匆匆忙忙地赶来朗博恩,想要面见贝内特先生,商量此事。

没曾想,到了朗博恩,贝内特先生的书房门没有全关上,刚好让他听到了一小段谈话——菲利普斯先生万万没想到,最小的外甥女竟然已经把姐夫给说服了。

贝内特先生竟然愿意动用自己的私房钱,加入修筑“收费公路”的信托公司?!

但他身为律师,该提醒的,菲利普斯先生必须提醒。

“姐夫,您和姨姐结婚时有过协议,留给外甥女儿们的嫁妆总共只有这么多。如果您再自掏腰包,想要参建公路获得收费权,这项收费权,理应归属您的继承人——”

就是那位远在肯特郡亨斯福德的柯林斯表兄。

罗兰赶紧轻呼一声:“爸爸……”

——您看我说的吧!

贝内特先生锁紧了眉头。

他问:“如果我把私房钱偷偷拿出来,不声张呢?”

罗兰:……没想到您是这样的老先生!

菲利普斯先生赶紧向贝内特先生挤眉弄眼,示意隔墙有耳,自己那位“神经不太好”的妻妹也正在门外听着。

“这……也不太行。柯林斯先生,可以请求财产溯源,如果外甥女儿们无法举证是她们自己名下的财产投入了收费公路,那么柯林斯先生就可以实际获得公路的收费权。”

书房门外有些动静,恐怕是贝内特太太想起了伤心事,又要哭起来了。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