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乐意的。

……

夜已深,沐浴过的李缙,发尾还有点湿润,他熟练地随手盘起,浑身舒松,撩起海棠色床帐看身后帐内,女人早不堪承受,熟睡着。

诚如第一次撩开纱帐看到的景象。

她面颊红润,呼吸绵长均匀,身着中衣,露出的肩头圆润如玉。

李缙见过无数美人,但唯独以云,让本不打算碰任何女人的他,破戒了。

好像是冥冥注定。

喉头上下滑动,他放下床帐,转身走出房间,周四正在外头等他,李缙只问一句:“喜鹊黄鹂,哪里来的?”

周四跪下:“属下办事不力!”

李缙说:“自去领罚。”

只是领罚,看来世子爷心情不错,周四不由道:“多谢主子。”说完,便退下,消失在庭院中。

李缙慢慢走下楼梯,他捡起落在地上的彩色毽子,端详好一会儿,抛起来,接在手里。

回到齐王府,他没什么心思处理公务,隔了一会儿,叫来伺候的小厮,但是把小厮叫过来后,他又盯着公务,不下命令。

直到过了半炷香,李缙合上书,与那小厮说:“去拿玉笛。”

小厮有些欢喜:“爷终于要吹笛子吗?”

可他说完,才发觉李缙神情没有波动,他忙不迭地住嘴,乖乖去取笛子。

这支笛子价值连城,是从一整块的玉石打磨而成的,巧夺天工,没有任何瑕疵与破损,过去,齐王世子喜欢别着它在腰间。

兴致一来,吹奏一曲,风雅有趣。

李缙将笛子放在唇边,还没吹出第一个音,却猛地停下。

他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放下笛子,一点都不珍惜这笛子,只狠狠拍在桌上,笛骨磕碰,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的呼吸又沉又颤抖,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李缙脑海里混乱。

不该如此。

他不应该变成这样,一个女人而已,只是意外。

李缙手指抵靠在额间,揉捏着眉廓,慢慢的,压抑住某些波动,目光变得清明,带着鲜有的狠厉。

那厢司以云起来后,喜鹊正瘪着嘴,有些委屈,不用司以云问,喜鹊便直说出来:“娘子,昨个儿的毽子还没收回来呢,就不见了。”

司以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听罢,笑了笑:“许是仆妇收拾的时候,顺手拿走吧,你可以让黄鹂再编一个。”

喜鹊解释:“不一样,那毽子是黄鹂编得最好的,而且,娘子踢得那般好,说明也是个好毽子,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司以云安慰她:“等黄鹂再编一个毽子,我踢给你们看。”

喜鹊大喜:“真的吗?昨天看到一半,世子爷突然就来了,我和黄鹂不得不退下。”

“这回,娘子可要从头到尾踢给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