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犹自深思,直到大弟子叫他:“顾师弟,顾师弟?”

顾雁回过神,大弟子便说:“你怎么看,你可曾经是那丫头的未婚夫啊,能看出什么苗头么?”

顾雁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

大弟子之所以这般追问,无非也是察觉到不一般,岑长锋这等人物,难以攀之,他们十个拜入他门下,是花了多少精力心思,怎么如今,身边却随随便便多出个小丫头?

多出个小丫头就算了,竟然还是郁家那个,实在令人不得不多想。

可连着一段时间,那小丫头是经常出现在孚临峰,但真君该修炼就修炼,偶尔提点他们,与过去无差。

仿若丝毫没有因这个人的到来而改变。

弟子们却难以放下心。

郁以云经常出没,总让人想起毕方火的事,有另一个弟子心虚,不免担心:“你们说,师父会不会发现我们换了……”

毕方火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那弟子就被大弟子敲了下脑袋:“换什么?我们有做过什么事吗?”

其余人头摇得如拨浪鼓,大弟子尤其记得叮嘱顾雁:“顾师弟,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顾雁作揖:“师兄放心。”

但他到底是有点犯嘀咕,郁以云入岑长锋的眼,毕方火的事,终究会纸包不住火,到时候,连带着他倒霉遭殃。

他琢磨着去探探郁以云的口风,不试不知道,一看郁以云住在偏殿,惊得差点掉眼珠子。

事实上,岑长锋在安排郁以云住所时,并没思虑那么多,只是随手将她一放,所以偏殿内空无一物,他也没觉有何不对。

有道是当局者迷,能随手把人放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岑长锋潜意识里,早已把郁以云划入领地内。

同为男人,顾雁清楚这种安排。

却看郁以云毫无顾忌地跟他打招呼:“顾雁!”

顾雁收拾神情,对她:“你一直住在这里?”

郁以云说:“对呀,哦你能给我整个床吗?我得合计合计去弄一张床来。”

顾雁又觉得奇怪,怎么郁以云连睡觉的床都没有,她和真君的关系到底如何,确实令人心生疑窦。

他带着几分试探:“你怎么不问真君?”

郁以云:“笨,这等小事,怎么能劳烦真君?”

顾雁:“所以你选择劳烦我。”

郁以云:“有什么不行的?”

看着郁以云的俏脸,顾雁有点纳闷,他哪有胆子插手孚临峰的事务,胡诌个借口:“天海秘境快开了,我抽不出空。”

“天海秘境?”郁以云问。

顾雁不知道怎么解释:“你没去过的秘境。”

顾雁这么说,那范围可就太广了,郁以云活到现在,不曾去过任何秘境,她挠挠脑袋,正想继续问秘境的事,顾雁忽的说:“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