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以云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那只眼睛,但岑长锋果然还在,不由心里打鼓:“真君?”

岑长锋:“走去哪?”

郁以云嘴角一瘪:“我不知道,我,我没有家了。”

岑长锋半是无奈:“留下。”

郁以云猛地一喜,她还没听过岑长锋这种口吻,高兴得顾不上疼,她眼儿弯弯:“嗯!”

岑长锋看着她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又说:“手。”

郁以云乖乖伸出手。

像刻印给她暖诀,他如法炮制,郁以云一念他刻给她的口诀,周身就出现一道屏障,她瞠目结舌:“这是什么?”

岑长锋:“金刚诀。”留下这三个字,他转身就走,郁以云连忙跟在他身后,惊喜道:“金刚诀?我也会了?”

“原来我也是个天才吗?”

“我可以一天学两个术法!”

她像是得到新奇的玩具,一会儿用暖诀,一会儿用金刚诀,然后忽然像学暖诀那样,往岑长锋身上套了个金刚诀。

岑长锋:“……”

那天,郁以云宿在偏殿之中,房中空无一物,她用外衫包了个枕头,往上搁脑袋,躺在地上,浑身裹着暖灵气,睡得格外香甜。

睡梦中,她翻了个身,砸吧嘴巴:“真君,好看。”

正在隔壁打坐的岑长锋:“……”

隔日,岑长锋的弟子们又见郁以云,大弟子拦住她:“峰上结界禁制不是已经改了吗?你是怎么偷偷进来的?”

郁以云一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回大弟子:“我是真君带进来的!”

大弟子还想说什么,却见孚临真君,孚临真君显然听到郁以云的话,竟没有否认,只是凉凉地看大弟子一眼,说:“峰上禁制,你无需再改。”

郁以云之所以上不来孚临峰,就是大弟子改掉结界禁制。

岑长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大弟子心内暗暗吃惊,低头作揖:“是,师父。”

等看郁以云跟师父走远,大弟子奇怪得很,叫来其他师弟,对郁以云的背影使眼色,压低声音:“莫不是师父……”

师父看上这郁家捣蛋鬼?

“怎么可能?”

“大师兄在说什么玩笑?”

其余弟子无一相信,顾雁本也不信,他侧过身,正好看到,郁以云走着走着走到岑长锋前面,她转过身,笑脸对着岑长锋。

不知道说到什么,她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就像一个暖烘烘的小太阳。

过去,他绝对不信岑长锋对郁以云有想法,但从上次毕方火后,岑长锋分明对郁以云冷脸,如今,却还是让她在孚临峰……

顾雁听说了,郁家找回郁以云的同胞妹妹,郁以云已经很久没回郁家。

那她夜里都是在孚临峰过的,岑长锋居然也没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