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亲肿了,怎么办?”卫持在这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只得虚心向薛宝儿请教。

薛宝儿蔫蔫的,还没缓过气来,心里却咯噔一下。

已经肿到没办法见人了吗?

她舔了舔发麻的嘴唇,又缓了一会儿才没好气道:“我还小,阅历有限,不如监国大人见多识广,该怎么办还请监国大人示下。”

尽管薛宝儿说不追究过往,卫持却知道她还在耿耿于怀。

从前他确实是醉花阁的常客,平白受了委屈或误解无处排遣,就喜欢去醉花阁听清倌人弹琴唱小曲儿,怕有人打扰,干脆买了小月仙的初夜,借她一间房住。

可他纯粹只是去听曲儿的,听着听着困倦了便睡去,醒来吃点东西接着听,听完继续睡,反正就是听曲儿——睡觉——吃饭——听曲儿——睡觉——吃饭……

循环往复,暂时忘却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要做什么,浑浑噩噩虚度光阴。

第一次亲吻,是围场被人“渡气”那次,和薛宝儿也才亲了几次,自认为掌握了一点皮毛。

至于嘴唇亲肿了要怎样补救,他真的一点也不在行。

卫持只好实话实说:“我长这么大只亲过你一个人,也只亲了几回而已。”

“真的?”薛宝儿明显不信,“你花一万两银子给那个小什么仙送梳篦,还给她赎了身,都没亲过她吗?还是,每回,都是她主动亲的你?嗯?”

未来岳母还在花厅等着,卫持不想跟薛宝儿浪费时间讨论一个娼儿,见问只得道:“我亲没亲过别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薛宝儿:“……”好吧,确实没什么吻技。

她没吃过猪肉倒是见过猪跑。

当初薛蟠跟安宁刚好上那会儿,薛宝儿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暗戳戳问安宁是否在意薛蟠从前那些荒唐事,说完又后悔了,感觉自己好像在挖哥哥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