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安宁半点也不在意,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他今后只对她一个人好就够了。

还红着脸小声说,薛蟠亲她的时候很有分寸,她本来有点害怕,结果居然十分美妙,令人陶醉。

安宁所描述的那种美妙,薛宝儿愣是一点也没感受到。仅有的几次亲吻,一次是卫持昏迷不醒,之后两次她差点窒息,最后一次更是被亲到嘴唇红肿没法见人。

老司机的美妙看来是无福消受了,现在抱着她的那一个,极有可能是个披着老司机外皮的绝世大冤种。

不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她懂。

薛宝儿信了卫持的话,心里好受许多。

那边薛母还在花厅等着,薛宝儿也怕去太晚引人遐想,缓了一小会儿便起身去内室补救去了。

她坐在妆台前,照见镜子才发现嘴唇红得厉害,还有点肿,怪不得亲到最后都麻了。

薛宝儿在妆奁里翻了翻,找出一小罐平时几乎用不到的丹色口脂来,用指尖挑出一点轻轻涂抹在红肿的唇上。

权且用口脂遮一遮吧。

若放在平日,梳头上妆的事都有下人伺候,薛宝儿还是第一次自己动手。

这丹色口脂多日不用,表面有些干了,涂了几次都不平整。

薛宝儿只好对着镜子,轻轻抿了几下唇。

卫持走进内室的时候,正好看见薛宝儿对镜抿唇的情景。

小姑娘黛眉轻蹙,正对着菱花镜抿唇,欺霜赛雪的肤色映得镜中一片雪白,而在这片雪白之中猝然生出一点丹朱,好像谁在雪地里落下了一颗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令人垂涎。

卫持心头一热,快步走过去,以手撑妆台,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