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巧,“夫子,你这,腰带,不甚牢吼?”人只是稍微缓冲了一下,一屁股蹲坐书案上,各地的请安折子散落一地,手按在砚台里蘸了一手的墨。
这案台还是个两边翘起的样式,正好搭个膝窝。
“有伤到哪儿么?”没了腰带的夫子衣冠不整,翻翻手,翻翻脚地,看我有没摔坏。
“没摔到没摔哪儿。”你连着地,哦不,着桌子的屁股都要检查么,我肉多,我没事。乱摸哪儿?脸上烧得慌真是。
“真没事?”
我伸手,“嗯,洗个手就行。”
“那不洗了。”
“嗯?”
他托起我手,在掌心舔了一口,这眼神,谁遭得住。
舌尖抵在一处的时候,我想了想,怎么人家陈毅错把墨水当糖蘸了,表现了自小勤奋好读书。夫子吃墨水,怎么就这么,让人想不着一肚子墨水,满脑子都是墨水吃多了,才这么腹黑呢。
我依稀觉得夫子是有点洁癖的,依稀这种词,大概就是为了开脱自己的不争气的臭记性而存在的。
“今天日头这么好,是个,好。日。子。”后三个字他咬得很重,嗯好的我懂了,子,第三声,古代对男子的尊称。何况,比起洁癖,显然,在他眼里,解锁新地图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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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奶牛猫有些眼熟?”九皇叔给它抓抓背,它弓起背,舒服得还要拿脸来蹭。
“这你别院拐带来的,不是你养的么?我在你屋里见过它好几回。”真是绑了个寂寞。
“哦,怪不得老管家这几天一直在找什么东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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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奇虽然吭哧吭哧了好些天,才随着驿站的车马,回到长安,也没有参与此次勤王。
但围剿老方斋,安置湘楚流民,屡屡献策,他功不可没。
徇香雀对贼首的追踪,更是可以说,是救我性命的关键,所以此次他虽然没有在长安这次叛乱中现身,却当得起一个郡王的受封。
然后我便让他入钦天监,但实则每天去国子监报到——读书。
他好像不太满意,跑来御书房跟我说国子监的夫子成日里之乎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是不想待。国子监的学生们,也大约有些派系之分,对他这个新贵小郡王并未太多上赶着巴结,甚至可能对这没什么根基,还时常闹些小笑话的文盲,并不太高看。
“那你就去钦天监,我给你请个夫子去钦天监教你?”
“可是钦天监,看着就好像个神棍待的地方。”
我差点给说笑了,“你还嫌弃钦天监?那你想去哪儿?你还想入翰林,做编修?画草药编本草纲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