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应该更早些知道这事,可一来这孩子生在凌晨,况且稳婆之类的也有母后早早备下,所以根本没人来劳动我这个伤患。
虽然我一直知道夫子是个极为大肚之人。(旁白忍不住跳出来大喊:“大肚到简直上了天了。”)
但是一直在你身边转悠的人突然好多天不见了踪影,肯定不是对你非常满意的表现。
我让小林子在宫外给我置了顶软轿,可行到夫子别院后门,老管家在门口候着……不让进。
“您就,不要为难老奴了。殿下特地吩咐了。”天气明明不热,老管家却用袖子拭起了汗。
“好吧,小林子,我们走。”
“是,陛下。”
小轿拐过一个拐角,消失不见,老管家叹出一口气,让家丁关上大门守好了。
我就那么悻悻而归?
怎么可能。
过了拐角,找一处矮墙,示意小林子:“蹲下。”
“陛下,您这,伤势未愈,这墙头,今日,就别上了吧。”
“不上墙,那大门你叩得开?少废话,蹲下。”
我踩着他的肩头,比往日艰难很多地爬上墙,用没什么伤的左手吊着自己到最接近地面的位置,然后一跃。
“靠,这草丛外表看着平平整整的,怎么藏块石头。”艹,什么叫屋漏偏逢也有雨,这脚肯定崴了……
像极了高中时快出早操了,急着去扔垃圾,企图抄近路从草丛里的窨井盖上如蜻蜓点水般借力,跳过草丛,结果脚尖一触及窨井盖就心生不妙……馒头脚也就,肿了三四天吧。
生理性泪水都飙出来了。
头顶投下一篇阴影:“陛下不在宫里好生将养,怎学那宵小之辈,墙头马上。”
说出来他似乎也觉出哪里不对了,遂即停下了。
“嘻嘻,你也说墙头马上了,我才不要跟你遥相顾。那会儿我觉得自己可能要命丧当场,就委实后悔得要命,平什么江山,扶什么社稷,等我凉了,再见不着你,做什么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扯他衣服下摆,倒不至于扯下裤子来,可夫子好像还是对我不雅的行径有些不满。
“放手。”
“哦。”你说啥就是啥,这就是在夫子面前的做人之道。
“能走么?”
我观其颜色,掂量了一下:“可……以,你搭把手的话。”我觉着让他背之类的有些过分讨打了,毕竟我“待罪之身”,又是□□私闯民宅而来。
他伸出好看的手,皓腕凝霜,我又看呆一秒。
他似是不耐烦了,没等我伸手抓住他的手,就拎着我双肩把我提起来了,哎呀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鸡崽,虽然我最近的确是因病瘦了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