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叫褒姒妲己可能都得自愧不如的勾人叹息声,“罢了。你左前方的暗格抽屉里,那个绿色的小瓷瓶取出来。可会用?”

森森感到帝王的尊严受到了伤害,做了那么久的猪肉,还不会吃猪肉了?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明天旌旗飘飘送行众人前,他就带着这“好看”的标识出征吧——虽然这点倒是阴差阳错并没有达成。

反正我是挺满意的,也没出血,只是略微有些肿。能打破他的“从来不”,我还是挺欢喜的。他心里,是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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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此次危机四伏,也不知这位太妃娘娘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寻死觅活地不许辰辉一起去。但这次随行的宗室子弟里,也有不少能独当一面的,那些冲锋陷阵的活,就让他们去做就好。”

“怎么,怕我不给他们挣军功的机会?”啥跟啥?

我心情好,好解释:“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老方斋一行人奸猾,我只不希望你托大孤身涉险。”啊……迎着那不善的目光,我是不是越描越黑了,就好像在揭他老底,重提上次那挺丢面儿被扣下了的事。

其实我就是想他扎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中军营帐里,被里三圈外三圈的护着。

“你上次也说了,他们这个严明,或者说是张逊,可能是装的唯唯诺诺。这唯唯诺诺的高位者,最不是好东西了,古时那些总问臣下‘这该怎么办呀’、‘那该怎么办呀’的枭雄首领,往往最是心思歹毒……”对,我就是想到了历史上描述刘邦这厮的段落,成天问张亮这怎么办呀那怎么办呀,脸皮又极厚。

我还想再唠叨个三百回合,他在被面下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就瞬间被按了暂停键了。

“我们此次去,是同他们好好周旋的,勇武,我们确实比当地的州兵胜出许多,但单凭这,对付这些阴谋诡道之流,肯定是不够的。”

“诶对了,上次朱雀营的‘南瓜’怎么处置了?”

“尚未处置,我会把他一并带走。一来他本来司长安情报,离开了长安,他便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二来,他在军营里还是会动作不断的,用好了,说不定会是个不错的反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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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把桑奇借你带走,他熟悉那一带的山川地貌,沼泽瘴气丹毒解法,要不荀常你也带走吧,他正好去当地查一些线索……”一回头,他已睡着了。许久未见他睡颜,过去总是我痴缠他,是我贪欢,但真的无须尽兴的。可他想法跟我太有代沟了,勾起了他兴致,势必叫我有始有终。所以我到后来基本都是……可耻地,昏昏沉沉,只要倒头再起来清清爽爽的,也就由了他去了。

自我找补了下,看来也不是我平时疏于锻炼,身体孱弱,你看我素来刚猛的夫子,不也柔弱了么。所以柔弱不柔弱的,主要还是得看姿势。

第二日,安王殿下果然还是因“偶感风寒”,坐马车随大军开拔了。也不知各路眼线要作多少无端的猜想,祝他们分析个一挞纸吧,虽然他们应该都想多了。

朝中诸多杂事汇报完毕,影卫一,跟我说安王离开长安前,似乎禁了安王妃的足,也不许旁人出入安王府探望。

这倒是也好,朱雀营细作“南瓜”在王府的内应就是安王妃的侍女素汐,此二人私相授受日久,索性禁了安王妃的足,倒显得好像这是安王府主人间又生了什么嫌隙,好让人忽略了素汐已被收押的事实,以免让“南瓜”心生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