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道,“人人皆爱有才之人,若真遇到有才的女子怕也是要赞赏的。

若无才便是德,那男子也不用读书了,只要不识字不读书,便立刻有了德呢?

还是说男子比女子天生愚钝,需要琢磨苦学才能及得上书都不用看的女子呢?”

男孩一噎,面色发赤,“读书也不仅仅是为了德,还要明理,还要识人,还要心怀天下,治理天下。”

安陵容恍然点头,“原来读书有这般妙处,那告诉女子无才便是德,便是为了让她们不必明理,不必识人,难以心怀天下,最终也就无从治理天下了,所以天下才能始终是男人的,可对?”

“你!你如此不驯,小心给自己招来祸患!这天下万千功业,哪一样不是男子造就的。”他说到这儿语气变得和缓,却也带上了骄傲,“女子唱唱小调儿也就罢了。”

安陵容一咬唇,默了一默,拉着宝雀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人走后,男孩儿身边的小太监道:“主子,那宫女言语不驯,果真是莞娘娘身边的人吗?”

“管她呢,我自读我的书,至于她,还不知能活到几时呢。”

“主子说的是。”

安陵容回到屋中,已近辰时,宝鹃连忙将人扶过,不着痕迹挤开宝雀,道:“小主这是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儿,这园子往日没见过,早上安宁,便出去走走。”

“小主的脚上还没好全,不该多走。”

“宝鹃说的是。”安陵容笑了笑,“早膳拿来了吗?”

“在小厨房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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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陵容:呵,小男孩儿,你那听小调的爹都给我整迷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