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飞的事情!”久田奈绪一口气闷在心底,她气呼呼地鼓起脸,“我还担心你会被吓到,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像傻子似的表演?”

幸村精市掐住她脸上的软肉:“明明是奈绪一直把我蒙在鼓里,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到底谁才是恶人啊!

“夜晚的时候我们见过那么多次,结果你完全没有认出来,”幸村精市拂过她的眉眼,“你那时候看不见,对吗?”

“……”

“包括我们第一次出行,铃木财团的天使之冠邮轮,你也受伤了,对不对?”明明是问句,幸村精市却以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脸颊相贴,那双鸢紫色的漂亮眼眸直视着她,神情有些委屈:“奈绪凡事都憋在心里,如果我一直没发现,那你的辛苦和付出就没有人知道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奈绪嘤嘤嘤的时候从来都是小问题。

浴室垃圾桶里出现的碘伏和酒精棉片,自从明白咒术师的身体素质后,他就明白绝对不会是所谓的爬楼梯摔伤。

淡淡月光从树影间斑驳而下,两人静静地对视着,像是比赛一样谁也没有眨眼睛。

十秒、十五秒、三十秒……

“好啦好啦,我投降!”久田奈绪揉着酸涩的眼睛率先认输,“不要说得我总是受伤啊,那很弱哎!”

夜风吹拂,两人的头发都在空中飞舞。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市呢!”她伸出手将他的头发揉得更乱,“以后蹭破皮都找你,不准嫌我烦,不然我会揍你的!”